哪怕月色与灯光齐照都看不清晰他的脸。

        公爵最后会陷入反噬的狂乱里死去。

        简单的话语重重地敲在所有人心上。

        “两位女士请不要继续和我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下去了。女士们，你们瞧瞧你们说的那些话。”

        “上，上。”他语气夹杂狭促，将“上”两个字重复。

        “多少钱―――”

        她不想睡大街！

        男人神经变得感，声音尖锐，心智好像受到严重的刺激。

        “像你们两位牙尖嘴利的黄丫，压没人看得上你们。你们注定孤独终老，最后成为老姑娘，没人照顾你们，孤独地死去。”      他蔑笑，眼神充满了轻薄与傲慢。

        “公爵死了。”

        温柔如刀，刀刀致命，直戳人，犀利的言辞教人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难以后你们嫁人了，还敢跟丈夫嘴说些无礼的话吗？”

        这时候，金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就当他们僵持不下时，穿着深蓝色制服的高大男子急匆匆地从夜色深跑过来。

        年迈的老船长缩在驾驶舱里抽着烟斗，支起个脸，从上往下俯视看着她们，嘴角羡上不明的笑意。

        “你怎么还在这？”新加入来的高大男子怵目，充满疑惑地问。

        安娜不解地反问：“难先生您跟您上司会这么说话吗？”

        “你这话说的……妻子就是伺候您的，给您任意打压的是么？”莉涅特附和评价。

        “您一会说下午可以走，一会说晚上可以走。您才是真正的言语之间颠三倒四，口说无凭，颠倒是非。”安娜故意拖长音调，眼眸微凉，清澈如海。

        莉涅特嘲讽：“那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待在家里讨男人们的欢心。”

        “因为这是上的命令！”男人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至始至终，她们问的是什么时候船能驾驶，和嫁不出去以及别有什么关系？

        莉涅特心中泛起涟漪，深蓝色制服……？

        “有事有事，”面凶光的男人态度立转变，挤出虚假的笑容，“我不知您来是――”

        高大男人的脸大半分被帽子遮住，夜色，阴影交织错落，投在脸上灰色阴霾一片。

        很可惜，莉涅特没有钱，毕竟她所有的积蓄还要留给坎多恩房子的租金。

        莉涅特内心挣扎，犹豫不决。

        实在不行，她尝试杀死眼前的家臣不过分吧？

        莉涅特直言不讳：“说白了，您就是嫌我们钱给的不够多。您想多要钱，不是么？”

        “以前这种事情都会提前告知人们吧？再不济也会提前张贴告示吧？”安娜慢条斯里说着话，声音柔和清脆，言语字字珠玑。

        高大男人神色淡淡，提高音量，刻意地让所有人听见：“公爵府出大事情了。”

        眼前的男人逻辑思维极差，他知晓辩论不过她们。于是，他的逻辑直接坡，东拉西扯，进行一系列诡辩。

        小胡子男人不屑：“不是，我说你们真的别在这发疯胡搅蛮缠了，说话颠三倒四，逻辑思维都没有。”

        真是两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是也交――”

        面对现实的荒诞，莉涅特早见怪不怪。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请阁下把上喊过来，”安娜语气轻柔，意外地坚定，“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莉涅特将手缩回袖子，拧起眉心，礼貌质问：“我认真的，先生。现在都凌晨五点半了。我们早晨七点半前必须走。您说说到底几点能放行？”

        “我想是不会的吧。”安娜从容不迫，上的气质让莉涅特不经觉得安心与信赖。

        该死的，她没钱，更不想给钱！

        她目光幽幽地垂落，透过圆形舷窗往下看。

        老船长眯起眼睛，缕缕烟雾化成圈，乌黑的烟杆泛着亮光，

        听到

        “我你愿不愿意！”

        翻的浪花拍打礁石，冰冷咸的海风拂面而来，冷冽到让莉涅特不自觉发抖，说话时牙齿不禁打颤。

        男人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不屑地从鼻腔发出冷哼：“不然呢，帝国受男人欢迎的女人们格都温柔贤淑，她们懂得如何讨男人的欢心。”

        他的到来打破这场僵持不下的对峙。

        “我们干什么与您无关。更何况，临时不让船出行为什么不提前通知？等我们到了，快出发了再告诉我们，您觉得合理吗？”

        莉涅特心中屈服了，可话音未落就被安娜出声制止。

        “况且，谁知你们两位女士出海是去干什么的？你们好好待在家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