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圣母像慈爱地、浅浅地微笑。

        骑士知她是圣女，洗涤他的罪孽，亦高举达摩克里斯剑，刺进他的颅，扎出他的脑髓。

        窗外满月泠泠，他亚麻色发泛着月的青，满月带来汐，狂乱，情。

        他的骄傲分崩离析。

        他深深的痴迷，深深的狂热，又静静地陷入圣女怀中。

点碰，一点点探进。柔的尖缠上了她的，难舍难分。

        他的痛苦俯拾即是。

        一切，一切，一切，疯狂都被满月照耀。

        圣母慈容终是恶容。

        母亲终日待在高塔，郁郁寡欢，死之前还在等她的兄长。她是兄长的囚鸟，被高墙的藤蔓束缚了，也要对着塔外歌唱。骑士无数梦里，回想起自己撞见母亲与兄长的交合。模糊记忆里，骑士想起那个男人对他的狰狞。最后的结局，却是与魔物搏斗，战死在荒野。

        你不离开的话……我会……

        他的理智支离破碎。

        骑士回忆起自己的原罪，肮脏的出，他人的折磨、辱骂、谩骂。日子一天天过去，追及过去，又无意义。

        乐见其成。

        骑士回握住圣女的手说：“请不……”

        圣女跪在阴影里，紧握前十字架，痴痴地狂笑。

        没关系，我爱你啊，你相信吗，我可爱的小鸟。

        他听她用冰冷的话语，说出幻梦的语言，让他陷入狂乱的幻想，进入望的牢笼，堕入深渊的狂涛。理被撕扯，望占据了他的脑海。

        圣母玛丽亚与她容颜相叠相交。

        骑士知她是魔女，初见不是通俗小说，而是拉梅亚女妖的阴谋，勾引他的望，引诱他亲吻她的，进入她的巢，最终死在她手里，神魂飘散在芦苇。

        骑士额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衬衫全被浸，温，药物的作用下，情热望同存，在他血里疯狂叫嚣。

        圣女轻轻一推，骑士立倒在地面。

        骑士听自己颤抖地用仅存的理说。

        月过她前受难者的面容，径过她发梢，浅披了层纱。

        月滴落进彩绘玻璃窗，阴影于地板纵横交错。

        她用她微凉的尖主动地逗弄着骑士，在他口腔内灵巧地弄、翻搅。在逐步加深的热吻中，缺氧的窒息感让骑士的理智溃不成军，他意识趋于混浊，肤，脑内所有的理快被中燥热望征服。

        任何的人，任何的事，他都不想再回想。

        然而，然而，圣殿骑士应当遵守教规，如有违誓——

        于是他向她伸出了双手———

        名誉、尊严、自傲、地位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来吧，小鸟，别妄想推开我，我会给予你想要的，最甜蜜的甘，蜂蜜，”圣女笑，解开他的排扣，“然后用这些换取你的死亡。”

        圣洁的你会被我这样肮脏的存在所玷污。骑士痛苦地说。

        那你就去死吧，反正我活不成了，让我杀了你好不好。她残酷无情地说。

        给予我生，赐予我死吧。骑士说。

        在圣母凝视下，他们上的衣物皆数褪去。

        不要，不要。骑士嘴嗫动说。

        骑士摊在地面，凝望眼前的圣女。

        圣女反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啃咬骑士的脖颈，牙齿戳进肤，留下凹陷的印记。

        骑士想她本是教会里最纯洁，稚真的女子，朴素清丽。金发如细线，容颜如月光，如此美丽，如此圣洁。她又是平民女子，应当唯独属他一人而已。

        他毫无防备，毫无选择，说是痛苦，又——

        祈祷室内，魔女与骑士赤地拥抱在一起，相互拥吻，齿间的

        要么选择生，要么选择死。圣女咬着他脖子说。

        可怕的念即将占据骑士的脑海，他扣住魔女腰间的手猛地向外一推，借此推开她。

        圣女在骑士思考时，附咬了他的肩胛骨，那生生的疼痛，撕咬回骑士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