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说:“还有陆景津。”

        “江屿。”陆景津叫停了他。

        就像现在，江屿看到陆景津的眼圈一点一点红了起来，声音有些抖，却执着，好像在试图改变自己的某些偏执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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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奥...你别太过分！...”王斌抬。

        “没什么可说的。”江屿始终很淡定，“老师，我先回去了。”

        他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替自己批评，因为同样的教训他会亲自还给对方。

        他为什么会因为诋毁自己的一句话就向那个人伸出拳？

        这是第一次他听江屿亲口说出来一些他过去的事情，他说的越平淡陆景津就越难以冷静，这还只是一个人，一小分，那其他人其他分呢？他不在的时候江屿到底被多少人欺负过？

        陆景津跟在江屿后一两米的距离慢悠悠走着，他眼睛很深，眯眼看着眼前的人。

        “有用的。”他说，“可能以前没用，但以后会有用的。江屿，你以后受了欺负告诉我，我一拳一拳替你打回去怎么样？”

        相反的，有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更容易行事。

        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地慌的厉害，虽然他不知这份心慌究竟来自哪里，但他清楚地明白，一开始他跟王斌胡福成一样震惊于江屿的记忆力，这种虽然从来不反抗但事事记在心里的格更让人害怕，可怔愣过后他才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心酸。

        王斌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高中生，怕老师还怕家长，平常就只能搞点小把戏出出风，大风大浪作不起来，被胡福成吼了两嗓子后就老实了下来，一听停课叫家长更是跟个小鸡崽一样低着，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可是陆景津不一样。

        “我就不用了。”陆景津往前走了两步，声调冷冷的，“以后多点人干的事儿，不然我也不介意多陪你来几趟主任这里。”

        不能想的，只要一想陆景津就觉得自己无法呼了，他恨不得再冲进办公室按着王斌的脑袋揍一顿。

        这个人为什么不一样？

        “那些事儿，以前怎么不说？”他问了胡福成刚才问过的那个问题，嗓音干涩发哑，没了在办公室时的淡定。

        他早就已经不相信很多人，没有人能在你受到实质伤害后替你把拳挥出去，就像今天，有人受了肉之苦，对方却只能得到一两句轻飘飘的批评教育，凭什么？

        “江屿啊...”转过脸来的胡福成表情很复杂，他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的失职，苦口婆心地劝，“你之前怎么没跟老师说过这些事？”

        “说了也没什么用。”江屿似乎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