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xi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跟着在脸上挂了一个不卑不亢的浅淡笑容,还添了点点怒意。
“看够了吗?”
她一边拿过纸巾ca着手,一边抬起tou,转过shen,紧紧地盯住了司机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睛。
她知dao,她刚才的行为给男人带去了多大的震撼,就为司机送去了多少不可思议,她此时的眼神,但凡有一丁点儿躲避的意思,对方就能ma上重新定义她的shen份。
毕竟,这个世上,没有狼会把狗认作同伴。
“我想我并没有给你造成实际的损失,何况,我歉也dao了,你人也欺负了,不guan你们有什么纠葛,你都不该再继续占用我的时间,以及,我的人。”
最后三个字,她咬得极重,因为心虚,更因为害怕。这一刻,她已经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猜疑。
然而,司机只是撇着嘴点了点tou,继而一声轻笑,对着强装淡定的她chui了个口哨,给她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妞儿,不guan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鱼屠,我都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司机悠哉悠哉地踱步离开,留下了一个如遭雷击呆在原地的她。
鱼屠,鱼屠!
原南城第一黑帮二当家,八年前背叛社团,将自己大哥送进了监狱,而后带着一帮兄弟金盆洗手,到北城白手起家的鱼屠!
「凡下饵钓鱼者,必遭其屠戮,故有名鱼屠。」
他初入帮会时无名无姓,因其狡诈狠毒,才被自己大哥赐名鱼屠。谁想到,这鱼屠最后屠到了自己大哥tou上。
她死死地攥着双手,直感到后背心一阵阵发冷。
难怪会感觉似曾相识!
她年少时,曾看过他lou出半张脸的照片,就在那黑帮老大入狱的报dao上!
那个让黑白两dao都敬而远之的背信弃义之徒,那个心狠手辣恶名昭著的鱼屠,现在,就在她shen后的这辆车里。
她这场戏,还能唱下去吗?!
“你,现在才知dao我是谁?”
男人略带颤音的低哑声线直刺而来,几乎瞬间就让她的心tiao停了一拍。
她背对着他,轻轻地xi着气,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重复着两个字,稳住,稳住!这可是关乎生死的戏码啊!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而这些能从黑帮全shen而退的人,手上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尤其是这个曾经把人活生生bi1进jing1神病院里的鱼屠。
她扔掉纸巾,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腕,回到了驾驶位上。
好在,刚刚从tou到尾,她一直背对着那个叫鱼屠的男人,没让他看到她那难看至极的脸色。
待坐定后,她控制住隐隐发抖的声线,把演员的职业素养发挥了出来,“倒不是才知dao,只是好奇,你也会有受制于人的时候。不过,无所谓了,毕竟今晚过后,我们不会再有交集。”
眼见男人一副不解的样子,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反将了一军,“怎么,第一次玩一夜情?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谁让我一回国,就被bi1着跟人打了个赌,只能赶你上架了。”
“打赌?”他轻轻地chuan息着,好像丝毫不介意她刚刚把他和鸭子相提并论。
“对啊,赌约80万。”她装作无奈的样子,耸了耸肩,“所以,我得想办法把你弄到床上,这样我就赢了。”
看到男人的手一直扶在小肚子上,再加上他不正常的呼xi频率,她忽而记起,他还有急迫的生理需求要解决。
她不禁眉tou一皱,计上心来。他这会儿有jing1神发问,是因为险情暂时得到了控制。如果让他一直憋着,一直踩在临界点上,她是不是就有可能不被识破了?
人在憋niao的时候,思考能力会直线下降,就算是鱼屠,也不例外。
不消三秒钟,她便拿定了主意――尽心尽力“帮助”男人憋niao,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让他憋不住,也niao不出来。之后,再随机应变。
“你,到底是谁?”
正当她打着发动机,准备重新上路时,男人将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问题扔到了她脑门上,害得她脚下一个激灵,险些踩错板。
“重要吗?”她无声地干笑了一下,努力扶正了方向盘,平稳地将车开上了路。
天知dao,这个过程里,她的心tiao不止一次突破了120。
“袁翘翘,南城袁,大帅,最小的女儿,今年应该有34了,至于你,有没有24?”
尽guan,bi1近极限的niao意,让他的声音无法再保持平稳,但,这并不影响它散发出来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