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灶上的火烧的滋滋热，小小的厨房间里，除了习秀和周函，还有几个周函的人，此时昏暗的灯光下，在小警察的眼里，仿佛整个空间只剩下了周函和椅子上绑着的，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嘴里着破抹布的女人，看型和眼神就知，是个老练的杀手，第二个被派来要来杀掉周函的人。

        “不知是我老板，还是我老板的儿子送我的礼物。”

        她退出去门关上的瞬间，听到了热油淋下去的声音和那个杀手堵在咙里的惨叫。

        “一报还一报嘛。”习秀躺在场的长椅上，也不怕阳光的暴晒，她挑了两条眉，笑的神采飞扬。

        “这样可以吗，万一.....”本来不该插嘴的习秀，终归不是常见这些场面的人。

        和周函的可怕一同让习秀感到震惊的，还有狱警们对这种黑吃黑行为的睁只眼闭只眼的默契，虽说其中又一分狱警是自己和周函一起抓住她们受贿把柄

        “王姐！”委屈的不行的年轻小警察差点儿就哭了。

        “谢谢。”深呼出一口气，习秀转，咬牙切齿的看向她。

        习秀嘴上说好，心里想的却是：“教我打架，你能打得过我吗。”

        “罚跪的时候不能上厕所。”

        “你连，淤青，都很好看呢。”这是周函走之前最后一句话，习秀回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双手扶墙，撑起来。”全志吩咐，“辛苦你了。”她说，然后便扬起又又重的黑色教棍，不间断的抽了十记在她上，黑紫的印子接连浮现，必然是痛极了，她姿势几乎没动，虽然嘴上叫的夸张。

        “完全搞砸了。”习秀叹口气，“她现在应该特别讨厌我。”

        不知不觉在狱里已经呆了五个月有余，感谢赌博那件事儿，领的几个女的误以为周函是在找她们麻烦，于是开始拉帮结派的针对周函，想必是对周函的份本不清楚，也很好，显得自己很有用武之地，小小一番收拾，对面便偃旗息鼓了。

        “你出去。”周函说到。

        “对，忘了。”

        “嗯？怎么回事？”

        “你真是睚眦必报。”周函瞅着那个被整蛊剃了秃的女的，忍不住当面笑出声，上次她有幸围观习秀跟这女的打架，虽然打赢了，但她被揪了几把发，昨天是理发日，习秀胆子够大，偷了理发师的电动推刀，趁人睡觉把人发给剃了，今早习秀看见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得意的笑了好几下，等周函亲眼见到秃女，才明白原因。

        “姐。”

        一个特别甜的笑容绽开在周函眼前，明亮极了，习秀心里想的却是，看来卧底任务有了阶段的胜利，“好嘞，周姐。”眼看着周函的笑容收敛了两分，她慌忙改口，“姐！姐！”

        女人果然吼她，“什么认错态度？”然后又是一脚踹在习秀肩，将她完全踹倒在地，直接拽着她的耳朵把人拖进了训诫室。

        没想到惹得周函笑了一下，连她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笑，“哦。”她回答，然后松开手心，把一小瓶递给习秀。

        今天早出室内的时候，新来的犯人竟然藏了刀，直冲着而过的周函扎过来，她背对着，并未察觉，是跟在她旁边队列后的习秀单手握住了刀尖，才避免了周函见血。

        凑近王姐，习秀匆匆说了几句话，“.....你就这么跟队长说，这样肯定可以，你放心，尽安排。”

        “周，周？”习秀的声音沙哑，还努力笑着先跟人讲话。

        “。”加重的语气表明了周函的不耐烦，明知将来还会让她见识更多的类似场景，但周函这一刻心里，就是想拖延这个时刻的来到。

        谁知几天后，周函会亲自走进她的牢房，用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盯着她。

        高大的女人点了点，离得近，习秀抬恍惚间竟然看到了周函眼角的一点笑意，原来她的眼睛，笑起来也是弯弯的，有点......温柔，让人完全无法把她和那些自己看过的血肉模糊的案件现场联系起来。

        “等你出去了我教你打架。”周函也微笑着说，看着阳光下的她，竟然也不觉得刺眼。

        此刻的习秀左手挠了挠眉，是真的有点被问住了，哪怕这件事是自己安排的，“因为，因为我以为你讨厌我，而且我妈说，能救人的时候就该救。”她忍不住错开了对方的眼神，尽这两句话都是真心地，只是不合时宜。

        油锅里的油已经到开始往外溅油花了。

        食堂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只顾着嘲笑那文弱的小姑娘的紫屁了，谁也没注意，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周某的视线扫过，却皱眉不再看。

        “抱歉，很久没打人了，忘记该用什么力度了。”

        教如实告诉她。梗了一下脖子，女人在心里把习秀骂了八百遍，终于想到了很简单的解决办法，眼瞅着习秀的跪姿越来越不正，大间夹着的纸板上就要掉了，显然是第一次罚跪，没有经验，于是她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习秀的上，“诶呦！”被踹的小姑娘抱着屁回瞪人，一见是熟人，追加了一句：“我”

        “刀伤有人给你治，但我看屁还着呢吧。”她边说边假装看了下习秀后，惹得习秀下意识侧后退一步，这毫无必要的害羞举动让周函彻底笑了起来，然后她伸手拍了下习秀的肩膀，语气更低，似乎很认真“习秀，以后叫我姐。”

        “周函。”周函站在她边，终于接话，她看着习秀包扎着的手，“为什么救我。”

狱警女队长装作巡查来给人带话的时候，没想到会需要在食堂的角寻找哪一个是习秀的白屁继而再找到她，只好把教叫到一边，“让她到厕所来找我。”

        “收住。”被叫王姐的女人呵斥，“怎么样了。”

        “嗯？这是？”

        周函扭过，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她，让她不再敢说下去。

        用略有担心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女人点了点，然后习秀点了点自己的脸，王姐眉一抬，利落的一拳打在了上面，然后扶住肩膀把人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