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靠着一张脸,便也足以让人对她多些关切了,又更何况她是二郎你带在边的人呢?再者说,若不是昨晚我寻你说话,使她失了看护,她又如何会丢?如今,她下落不明,不知是何境遇,她一个女孩子……我心中的愧疚该如何消弭?”董弘的笑本就是伪,如今说到动情,便是假的也笑不出来了。
他纵给出这许多理由,也不能使元衍信他,元衍知必然是有什么缘由使董弘对湛君这般看重,而且绝不是他说的这些。至于到底为何,可待寻了人回来后再细细探究,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寻人。
元衍并不耽误,提剑牵便要走,董弘知他此去是要去找人,看他单枪匹,不免要拦。
“二郎,你只一人,如何能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先入城,叫官府拨些府兵给你,好助你成事!”
元衍翻上,手中握着缰绳,对董弘:“府兵?自然是要的,那就请董公辛劳一趟,我自先去了。”
董弘拦他不得,只能看他逸尘断鞅而去,几乎要急昏过去。
湛君这厢正与这劫掠她来的这人对峙。
元衍欺辱她时,她已抱有拉元衍同死的决心,如今不过换了个人罢了。
“我说了,想我嫁你,你杀了我,拖着我的尸成亲去吧!”湛君话音方落,听得一句,“这里在闹什么?”
有人说着话,踏进了房里。
湛君此刻心中无丝毫畏惧,对来人不屑一顾,甚至刻意转过了。
那人先前咋咋呼呼,声音不小,现今倒像见到了猫的老鼠,声气弱了不少,“阿兄……”
“我叫你出去办事,你回来了不先见我,在这里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
韦固见弟弟低着,不肯说话,便又将目光转回湛君上,冷声问,“你是何人?”
湛君此刻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什么尽是随自己心意,不计较后果,她气愤得很,本不想理会人,甚至闭上了眼睛。
冷寂之后。
“哥,我喜欢她,我要娶她!”韦迹大声喊。
韦固遽然转,震惊地看向自己十五岁的幼弟。
元衍纵驰于驿,于一片茂林前勒驻足。
林中走出一清癯老汉,衣衫破烂,肩上两捆干柴。
元衍喊他,“老伯,盘龙山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