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他的手机响起,邢文易关了水,重新走回客厅里接电话,是来咨询技术问题。他向电话那解释几句,听见后传来水声,转过发现是玉知已经自作主张地开始洗碗。
目前没有存稿可以衔接以前写的草稿,这几张都是近几天重新写的,更新随缘??
邢玉知的脸几乎涨红得熟透,好几次她都想要说“爸爸我还是用勺子吧”,但是邢文易的目光里蕴着无声的坚定,使她明白:今天非要学会不可了。
邢文易站在洗碗池前转俯视她一眼,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玉知有点不知怎么开口,爸爸今天没挑剔她的成绩又耐心教会她用筷子,她总觉得应该些什么来回报他。可是邢文易一眼就看穿小孩的想法,他不太喜欢这种交换,因为这个阶段的孩子不需要考虑对等,她有这个心意就不错,他也未必真会让她。邢文易又转回子,开了水龙:“不用。我来。”
“吃不下也吃完了。”邢文易把碗收拾了,外天已经彻底黑下来。玉知替他打开厨房里的灯,站在他后说:“爸爸我来洗碗吧。”
掰正,数不清第多少次教她怎么用筷。邢玉知的手被他强行掰正,却用得更差劲,她努力了一会儿还是换回那个错误的手势,夹着菜进嘴里,又用筷子挑起一小团饭,还没进嘴里就先掉回碗里一半。
邢文易就坐在对面看着她乱来,他不太明白握筷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玉知更小几岁时一直都在理所应当地用勺子吃饭,他虽然也察觉到玉知拿筷子很奇怪,但没想到直到现在也没学会。
邢文易就这样看着她一次一次地效仿他的指导手势夹菜,他的手似乎还无形地握着她的手,他塑造了她。
我同时在经营几个领域的社媒。通常来说,一百个粉丝里只会有一个人进行互动,这是正常的比例。但我却很难接受这样的温差。被看过却毫无反馈的感觉,不仅仅存在于社媒运营,也存在于作品。这种失落是多重压缩的。所以我决定虎断尾,关停一分账号。
其实知的人也不多。这个行为有种莫名的地雷感、但是我确实考虑了很久。
玉知正用百洁布出洗洁的泡沫,忽然感觉一片黑影罩住视线,几秒后围裙被套好。邢文易开了免提,把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手机放在台面上,自己蹲下去,给女儿系上围裙后的蝴蝶结。
她又开始别扭地调节每手指的位置,模仿刚刚邢文易为她调整的姿势,她在努力回忆每一手指的感觉,邢文易却站起来,站在她侧弯下腰,重新教她正确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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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写小说的时候躲进自己的幻想里,想要获得很多很多爱和包容。我也希望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永远支持我,全心与我同在。我讨厌这个吐黑泥的自己。我活得太累了。不知怎么样才能开心起来。
邢文易讨厌这种想怪谁最后发现谁也不能怪的感觉,他想说什么又觉得嗓子被糊住,而玉知看见爸爸皱起的眉,还以为他是不满于自己的蠢笨。
邢文易这才坐回自己的凳子上。让筷子的事一耽搁,饭都有些凉了。他问:“饭冷了没有?要不要给你换点热的?锅里还有饭。”
这种认知让他觉得惭愧。谁家孩子十岁还不会用筷子?抓得乱七八糟,实在是家长的失职。而玉知在成功几次后有些开心地说:“成了!我好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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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决定注销wb!
玉知摇摇,她还沉浸在学会正确用筷的磨合期,不能错失手感,这会儿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她磕磕绊绊吃完一顿饭,邢文易吃完就坐在对面看着她吃,目光一瞬不移,看得她浑不自在。
今年持续高压、不顺,我的压力来自于一些现实事务,这里不便多说。但更主要的是心理方面的问题。我发现我没有听众,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孤立无援。我对很多事情感到沮丧,丧失表达,近一个月每天都在哭,一直哭。
她的手笨拙得不像自己的,被邢文易握在手里。他的掌心有茧,干燥糙,但温热的温交汇在一大一小两只手之间时,她的心里泛起一种奇异的感受。她努力地夹起一筷空心菜,邢文易松开手,残余的温和力度还附着在玉知的手上。她将菜进嘴里,又余光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爸爸的表情,接着实践再夹上一次。
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有很多顾虑,觉得自留地不需要太多观众。可看到熟悉的人取关,就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哪里不好,或者我错了什么。
“别看我。”玉知吃完最后一口:“……看得我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