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里抿着,手指抠紧课桌下沿,没讲话。
高晓飞真要疯了,破口大骂:“燕羽你他妈今天要撒谎,你不得好死。”
“燕羽!”高晓飞叫了一声。
谢菡尖叫:“黎里!”
高晓飞怔了,一瞬暴如雷,猛地下桌子,怒气冲冲要说什么;黎里手已拧开水杯,一整杯水泼他脸上。
“哐当”两声巨响!
几个男生起哄:“几号啊,下次我们去给你生意。”
燕羽左脚在原地没动,右脚却在对方猛踹的那一秒,对攻般狠踩住课桌抽屉。
她意识到什么,皱了眉看向高晓飞,正巧后者也看向她,笑问:“诶,国庆节挣了多少钱啊,按摩妹?”
燕羽一脚踹上去,桌刮地声陡然静止,桌子被他拦截下来。
黎里一愣。
高晓飞捕捉到她一刹的表情,笑得愈发残忍,对周围人:“我国庆的时候去洗澡,看见她在当按摩妹。”
黎里狠狠呼出一口气。
高晓飞一愣。
大半个教室如飞光从黎里面前划过,她连人带椅被燕羽一瞬拽扯去了他后。
所有目光齐刷刷看向燕羽。他在看书,白纸的光反在他脸上,清凌凌一片。
两力量在课桌上冲撞,桌子面板脚发出吱呀的扭曲声,仿佛下一秒要爆裂开去。
“乱讲什么啊你们?”谢菡怒,“恶不恶心?!”
王思奇:“手艺好不好?我上次去洗澡,有个女的摁得我爽死了。”
高晓飞:“我乱讲?她得别人说不得?又不止我一个人看见。这班上还有人看见了。”
黎里手指发僵。
燕羽说:“我都不认识你,挡你什么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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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飞人一下坐直,手指燕羽,骂:“你他妈敢说那天在水汇没看见黎里?”
黎里眼见他踹来,来不及反应。一组的燕羽抢先一步起了,单手抓住黎里的椅背,骤然一拉扯。
水顺着高晓飞一张脸往下。他前全了,下巴、衣服吧嗒吧嗒滴水。
认识的同学在看她。跟她同在艺校读书的那一拨倒是也没回。
高晓飞:“没看见你他妈挡老子镜!”
教室里落针可闻。
持续了三四秒的死寂。突然,高晓飞跨步上前,大力一脚就朝黎里桌子踹去。
全班震惊!
高晓飞眼神如刀,有火焰在窜;黎里与他对视,面冷如冰。
崔让一下回了。
与此同时,被踹的桌子滋啦一声疾速朝两人撞来!
“我艹你m的!”高晓飞怒极,发了更大的力,再次猛踹那桌子。
众人看高晓飞的眼神犹如看一个造谣的疯子。
燕羽还是那句话:“没看见。”
谢菡:“以前在江艺你就喜欢给女的造谣,泼脏水上瘾了吧你?!”
燕羽看他半秒,语气很淡,说:“嗯,我撒谎不得好死。”
“穿着制服呢,能有假?诶,就那种,上很紧,裙子很短的。”高晓飞调笑着在上比划,“不知你手艺怎么样诶,黎里,你几号技师啊?”
话音刚落,崔让走进教室,脸色不太好。
哗啦啦!
王思奇眼睛放光:“真的假的?”
燕羽抬,说:“我没看见。”
高晓飞气得满脸通红,用了全力蹬那课桌,可一巨大的力量在跟他对抗――燕羽一声不吭,狠狠踩撑着桌子。
徐灿灿也说:“真恶心!”
“呲!――!――”椅子猛刮地板的尖锐声响。
燕羽显然比他有可信度。不少同学冲高晓飞皱了眉。
燕羽个比高晓飞高一截,但子比他瘦很多,平日里静静悄悄看着孱弱不太有神,却不想发起狠来力量完全不逊。
却听高晓飞说:“那叫什么的,燕羽,看见了。”
他一只脚抵在抽屉上,桌子竟就纹丝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