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多次受到元烨搭救,温雪杳越发欣赏他知恩图报的子,也渐渐萌生情愫。可元烨始终克制,不曾表半分心意,这让她一度以为对方待自己只有主仆之情。
绣鞋踩进雨水中,随着碎步快速交替,脚后溅起涟漪。饶是一手提着裙摆,素白的棉袜仍不能幸免于难。
温雪杳最无助时,离开上京城,前往母亲的故乡江南。路遇歹徒,是他不顾命豁出去相救,一路护她平安。
淅沥沥的雨砸在轿,山路崎岖,温雪杳随着摇摇晃晃,困倦地闭了闭了眼。
一个穿粉红色比甲的丫环将手中另一柄伞递给少年,哼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自己撑上,小姐心好,见不得咱们为她撑伞反淋了雨。”
自此,温雪杳爱他痴迷入骨,为他退了婚约,助他科举入仕。
梦的最后,她被已成王妃的庶妹毁去容貌,冰天雪地,丢进破庙。
一时间,温家嫡女为一介卑劣,弃掉宁国公府世子的笑话传遍整个上京。她却甘之如饴。
一转眼,元烨摇一变竟成了七皇子,还娶了温雪杳的庶妹。
便是元烨。
那段日子,因母亲离世,她坠入深渊,亦是他凿开天穹,化为光将她从黑暗中拽出。
变故发生在一次赛会上,温雪杳坠,又险些在飞来横箭下丧命,千钧一发之际,元烨以挡箭,奄奄一息时向她表心迹。
‘元烨’一名是方才她在菩提寺,为少年向高僧所求的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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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字呢?”
她子弱,最怕外出远行,更别说还遇上了这样的雨天,行路艰难。
温雪杳在车上坐定,接过手边人递来的帕子,勉强去附着在鞋周和袜上的泥点。
坐在温雪杳右手边的丫环小暑正要说什么,被她伸手按住,随即话题轻巧一转。
他们大婚之日,大雪纷飞。
元――始也,君也。烨则意为明亮。
车复又颠簸起来,温雪杳压下眉,脸色显出几分苍白。
少年本是一富人家的,在街上遭主家欺辱,险些丧命时被温雪杳赎救下。少年伶俐,且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自然是喜欢的。”元烨抿着,盯着前方,格外认真。
元烨手指抓紧衣摆,没接,“小姐,不可,脏污之躯,怎可用小姐的帕子。”
洇着水雾的眸呆滞环顾一圈,在及那双隐着关切的眸子时,狠狠一颤。
梦中人仿若下坠,在一阵心悸中猛地睁开眼。
温雪杳了一场梦。
元烨敛下眉眼,拾过温雪杳惊醒后丢在一旁的帕子,想替她拭去额前的冷汗。
梦的开始,她出生相府,份高贵,十五岁及笄这年与宁国公府世子定下婚约,可谓是一路顺遂,直到母亲离世,一个人的出现了打破了这场平静。
“还没问你,‘元烨’二字,你可喜欢?”温雪杳的视线落在少年滴水的发尾,取了贴的帕子递过去,“。”
所以,她自知两人份乃是云泥,可又怎抵挡得住心动难捱。
确定他喜欢,这一趟便不算白来。
回想起方才古怪的梦,她的目光下意识闪躲,避开对方的视线。
元烨垂首应声,唤了句“小姐。”
“阿元。”温雪杳趁着车平稳行驶的间隙,轻声唤了句。
她穿着凤冠霞帔,没有等来十里红妆和高大上的红衣少年,却等来父亲惨死,兄长锒铛入狱的消息。
温雪杳笑起来,“那就好。”
迷迷糊糊间,竟不知不觉困顿地打起瞌睡。
突然,车剧烈颠簸,霎时停下。
梦外,温雪杳眉紧蹙,轻颤的睫昭示着她的慌乱与不安。
原来两人早已珠胎暗结,一切皆是一场局。
她与元烨相遇时,对方尚是一个正遭主家欺辱的。她善心一动,便将人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