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福见有人打招呼了,就停下了牛车。
能住在这胡同巷里的基本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再加上外公以前是大夫,又开过药房,给很多人看过病,所以也算是这一带比较出名的人了。而朱安又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自然有不少老人还认得她。且每个月朱母也会来城里,要么陪读书的女儿住上几天,要么去领居民福利。
当牛车进入胡同巷的时候,倒是引来了路人的注意。
朱安扯出一个笑,没说原因:“阿婆,我们先回家了,有空再和大家聊。”
“是不是小朱欺负她了?”有人。
朱安离开没多久,不过五分钟就回来了,她还是跑回来的,到家的时候还气吁吁的。不过她到了之后,牛车上的东西也搬好了,主要是朱大宝和钱大发力气大。
搬好东西时间也不早了,他们下午从大队里出来的时候就快两点了,这会儿已经三点了,钱大发要赶着回去。朱安也没留他吃饭,在他走之前,给他了一包烟,就是刚才她离开的五分钟里去买的。
说起朱母,朱安的眼眶一红,可能是这留下来的感情反应,她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我妈在二月份的时候生病去了。”三月份和四月份的居民福利还是小朱安带着朱大宝去领的,因为小朱安拿不动,领了福利之后,兄妹俩就骑着自行车回大队了,所以巷子里的邻居们也不知朱母去世的事情。
“什么?”几个聊天的人一震。
下午的胡同巷里并不安静,一条条的巷子里,有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也有大人们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安静,但是也不吵闹,只是比农村多了一些人间烟火味,有当下老百姓的生活气氛。
“秦阿婆。”朱安叫了一声。
钱大发走了之后,一家三口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大哥、大福叔,你们把东西都搬到厨房这边来……大哥,你把纫机搬到我的房间去。小琛,你在门口看着牛车上的东西,姨姨出去一趟。”
牛车到了朱家四合院的门前,朱安从牛车上下来,坐了一个小时的牛车,屁颠婆的有些疼,连脚都有些麻了,下牛车的时候还靠朱大宝扶了她一把。
“朱安啊,这半年来怎么没见你娘啊?”又一个老太太问,“我这段时间有些不利索,还想着等你娘过来让她给我看看的。”
“哎。”任见琛正蠢蠢动的也想搬东西,听到姨姨的话,上乖乖的在门口看东西了。
牛车又动了起来,秦阿婆等人看着牛车的影子不由的有些发愣。有人还嘀咕着:“这琼娘好端端的怎么就?”
大门的右边是一出很空阔的地方,搭着好几个木架子,是外公用来晒草药的,以前一家人会坐在木架子旁唠嗑。后来外公虽然去世了,但这木架子一直没有拆。朱安觉得,用来晒东西好的。
琼娘是朱母的名字,为县城里的姑娘,又是大夫家的独生女,朱母不仅读过书,还因为生母去世的早,父亲没有再娶,所以朱母又从小收拾家里,照顾父亲,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在老一辈的眼中是个勤快又伶俐的姑娘,这一带的长辈里喜欢她的还不少。所以听到她已经去了的消息,这几个人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这四合院除了不大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围墙很高,仿若古代高门大家的围墙一样。这房子是标准的长方形,前后为长,两边为宽。大门是开在前面的,大门进去,左边有一间大房间,是外公的房间,后来朱大宝长大了,不适合和爹娘一起睡了,就和外公一起睡这间了。直到外公去世,这间屋子就成了朱大宝的房间了。不过现在,成了朱大宝和任见琛两个人的房间。
“哎……哎……”
“是小安回来了。”巷子里几个聊天的人看见了,不由的打量他们,其中一个老婆子更是打了招呼。
的房子,所以这房子有些年代了,不过朱父朱母在世的时候,修缮过房子。
两个月没住人的家里很脏,朱安带着大家开始大扫除了。
“这……这好好的怎么就……”秦阿婆也不知怎么问。
至于牛车上的任见琛,直接被他们忽略了。
朱家这四合院不大,但好在房间够。
“这不可能,我之前每次见到她,她都神着呢。而且小朱看上去也老实的一个人,琼娘能看上他,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他敢欺负她。”
而厨房里,还隔出了一个洗澡间。
厨房旁边还有一个弄堂,也就是厨房侧面和宽度的墙
“可你们看,小安和大宝两兄妹带着满家当的东西来了,也没见小朱啊。”
大门的正对面有两间卧室,一间厨房。最左边一间是朱安的卧室,中间一间是朱父朱母的卧室。最右边一间是厨房。对于朱父朱母的卧室,朱安也有打算,等以后任见琛长大些,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朱大宝的那间屋子就留给他,而朱大宝搬来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