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秀望也站着不动,好奇的眨了下眼睛。
没想到孩子没降生,高帆便被查出癌症晚期,甚至已经来不及义移植,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大脑,最后只能抱憾良多,匆匆撒手而去。
她猜到以高锦的聪明,必然有天会挖到真相,但也丝毫不怀疑高锦会背叛自己,自己养大的狼崽怎么会成为回咬主人的狗,高锦的子尤其不像。
一阵电顷刻间袭击江齐麟的脑海,伸过来的手僵住了半秒钟,快速的抽回来,这个瞬间江齐麟深刻的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混的人。
挨打观感最佳,嗷~”
不仅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被抢走,君若兰自己也被打到丢了两颗门牙,瞎了左眼,或许江秀望还恬不知耻的对着绝望的君若兰埋怨过:我以为你能照顾好她,才放过你们。然后在那夜成为雨夜前,江秀望一把火将君若兰烧成焦尸。
她猜对了一半,高锦对她的复仇几乎和上一代无关。
君子动手不动口,江齐麟忘记了自己在对方攻击范围内,高锦下意识就拿右膝盖击在了她右腰侧,一点也没收力。
江秀望对猫过,组织里人尽皆知,高锦喜欢猫,只有她最亲近的一个下属知。江秀望错就错在,千不该万不该当着高锦的面,拿水果刀将那只猫利索的开膛破肚――其实今天是高锦第一次把它带回租的公寓,她刚上大学,刚出来租房住在学校附近,因为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后山的猫窝被淹掉了,这只猫是只野生的狸花猫,半年前遇见高锦,就黏上了她主人。
这种情况会让人很难将她的形成完全归咎于成长环境,何况她的原生家庭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两位母亲都是高知分子,为人正常且温和,唯一不好之可能就是过于爱独女……江秀望初中就就因为赌术湛而小有名气,成绩全州前几的她自那时起便辍学加入帮派,很快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她就像上帝随手扔下的一个变量,不等生发芽,谁都不知她会长成何种样子。
是,连将它安葬也没有机会,高锦刚意识到这点,眼泪就不知不觉的掉下来,然后她跪着向前一步,双手伸向那血肉之中,准的捞出来点不知什么东西。
“理了吧。”她继续冷漠的吩咐,手下立准备拿袋子把它盛起来扔出去。
“别。”差点扭到伤着的胳膊,高锦抗拒的侧开,不要她再碰自己,神情间有点别的东西,前几日那么危急疗伤的时刻,郑煜也记得全程没有去看她有意识蜷缩着的前。
这样“披荆斩棘”一路走来,高帆竟然成了她心里得不到的朱砂痣,尤其,她还死的那么早,更让江秀望郁闷,她必须将高帆因癌症死亡的这个意外的悲剧怪罪于某个人,必须得怪罪于某个人,她才能点什么,怎么能说全然是神的安排,那她找谁发一腔怒意。
可能现在星球上已经没人会记得她的名字――君若兰,她是高帆到死为止、此生仅有的合法妻子。君若兰和高帆两人都是师范大学毕业,都致力于贫困地区支教事业,同甘共苦许多年,背井离乡,无所定居,所以要孩子比较晚,又想医疗条件好一点,才回来等勒纳市的联生育机构育子。
但愿这辈子都不会有人问高锦这个问题。
活了这么多年,她遇见过无数穷凶恶徒,但真正入过她梦的,还是只有江秀望一个,自然,是噩梦。
坏人倘若只有恶,是不足为惧的,可怕的点就在于,她还有思想,能清楚的分辨信息,清晰的出规划,清醒的去执行,并在其中收获全然属于她的刺激和乐趣,你当然可以说她无耻自私,残忍冷漠,但在她的认知里,不过是自己征服世界的方式和他人有所区别而已――她喜欢血和火。
如果这样,江秀望本也不必告诉高锦她的世,可是以江秀望的自负和自恋,怎么可能呢,把爱人的孩子抢来养大,毫不避讳的冠以爱人的姓氏,包括……杀了爱人的爱人,一切都是爱的证明,她忍不住到炫耀。
没想到对君若兰来说,这仅仅是厄运的开端,她本想先安定下来扶养高锦长大,没想到江秀望的到来,打碎了剩下的希望。
人的心脏,在哪边,突然有人这么问你,你能不需要抚摸自己的膛,便立刻确认回答吗。
她捧着小猫的心脏,站起,洁白的帆布鞋踏进血泊里,甚至踩到了那余温犹在的动物尸
“畜牲一不小心就会抓伤人的,小锦,我替你解决了。”江秀望笑着,示意她俩放开手,任由高锦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团模糊的血肉。
被江秀望手下两个高大的女人按跪在地板上,拼命反抗也无济于事,江秀望杀只小猫还不轻松么,它的血也适时溅了几滴在高锦的眼镜上。
这江齐麟能干吗,原本只是脱个线衫的问题,但现在她觉得,裙子也碍眼。
――或许不到三秒钟,毕竟那东西只有20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