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同事们的交接耳,想起了昨晚凌对我说的、他夫人谋划刺杀他的事,冷笑了一声。
我没有拿到大学文凭,就只能在贫民窟酒店,靠着修理机人这些最简单的活计为生。不过好在不用坐班,偶尔可以去其他地方接点私活,再多挣一份钱。我刚验证完虹、走进作间,就听到同事们的窃窃私语:
“对了,今天丽姐请假了,你俩平时关系最好,她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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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又多损失了二十银河币。
我回过。男人放下手中的刀叉,女仆上前,将他切好的伽牛小排端起,递到了我的面前,那炙烤为七分熟的牛小排被均匀地切成了五等份,每一份都是可以一口吃掉的大小。
“咱们酒店刚接到了安全的命令,要求随时合安全和军的调查……”
贫民窟的酒店不同于其他地区的,它在引进了机人的同时还保留了人工岗位,只是这些岗位也需要备作机人的能力。
“早安,息沐,你来晚了哦~”
他刚才……是在为我切肉吗?
我默默地从我欠他的天价治疗费用清单里划掉了二十银河币。寄希望于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人用最原始的方法刷碗,到底是我自不量力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为了追查凌樣的下落吧?但是人家怎么可能来咱们贫民窟呢……”
那是我难得的几件与艺术有关的东西。我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每一片都是银河币的味。
我不合时宜地冷笑显然引起了同事们的注意。她们纷纷转过,向我打了招呼。
他敛下眼眸,拿起了左右两侧的刀叉,刀叉与餐盘交织,却未发出一点声响。我打量着立在长长的餐桌两侧的女仆们,她们看向男人的眼里满是憧憬和向往。
小排夹起、送入他的餐盘,在璀璨的晶钻灯下,描着金边的古董餐泛着诱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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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
我生着闷气,公共飞行停在了离我打工酒店最近的停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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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可是一个主人,有必要对一个隶这么好吗?
为了省下一笔开销、早日还上欠凌的巨款,我甚至连最便宜的二手厨房机人都没有购买。
“现在的恐怖组织也太恐怖了,连自由科技集团的大人们都敢刺杀,据说这次刺杀,跟影社有关……”
“影社这次要倒霉了,现在凌家族和安全发出悬赏令,提供有关影社行踪消息的,赏金一亿银河币;提供有关凌樣下落消息的,赏金三亿银河币……”
“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也许是因为酒店使用的机人,是那些酒店作为废品淘汰的旧货。
隐形耳机里传来了与实时画面相匹的盘子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