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斯庭把戒指攥在了掌心，看着陈安，“你撒谎。”

        “我……我说错了，陆小姐，是陆小姐，不是姐姐……是陆小姐……”

        斯庭目光空地歪了歪，还算满意他的识时务。

        Blumkin意会，恭恭敬敬地往他掌中放了一支注。

        无聊的，日常的，莫名其妙的话题。

        斯庭接过来，手指弹了两下针，声音有些哑，“我讨厌毒狗，但我更恨那些嘴的说谎者。”

        陈安颤抖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粉色的猫猫戒指，“对，是这个糖纸戒指，她都是为了安我……”

        白天的那一幕，斯庭亲眼看到的，那一幕他是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一耳光扇下来，陈安挨打的那只耳朵立刻就听不见声音了。

        “你撒谎！”斯庭站起来，暴地打断了陈安，“你撒谎！你撒谎！――”

        斯庭半跪在地上，把他提溜起来，灿烂的笑容变得扭曲狰狞，“你这个小畜生，也？！”

        斯庭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安，冲着边的Blumkin摊开掌心，绽开一个属于恶鬼的笑容。

吞口水，“嗯……她让我……”

        怎么可能呢？

        陈安恐惧地缩着脖子，努力让自己的咙发出声音，“我说，我了噩梦，很想念家人，陆小姐安我，只要活着坚持下去，总能看到希望，等回国之后，让我不要再被赚大钱这样的话骗了，让我好好学习，踏踏实实工作，她说只有踏踏实实，才会过上好日子。”

        垃圾在斯庭的手里哗哗作响，垃圾的光芒比任何宝石都要闪耀。

        “她抱了你，她摸你的，她送给你戒指，只是为了安你？！”斯庭拖着陈安的衣领，失控地吼出了他陷入癫狂的隐秘。

        “陆小姐在给我唱歌，是短视频平台行的曲子，唱完以后她说这个曲调真的很土……”

        “你撒谎。”他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垂眸看着他，明灭不定的表情，如同深渊的恶鬼。

        “为了安我，陆小姐给我吃了糖，还用糖纸给我折了很多花样。”

        “所以，必要的时候，我会以毒攻毒。”

        斯庭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嘶吼着，声音快要喊破。

        “我没……”

        怎么可能这样的话题，就能让她对这个畜生，出那样的表情！

        斯庭猛地住了陈安纤细的脖子，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他的后半段话被摔进了地下室的地板里。

        “中午吃了陆小姐老家的西北菜，味不是太正宗，她说她也理解，还是觉得很开心，很好吃……”

        他拖起血淋淋的少年，继续搡到电视前，继续让他一帧一帧地回忆着监控里的内容。

        “陆小姐很想她的爸爸，问我有没有关于爸爸的记忆，我说五岁的时候，我的爸爸就……”

        “她送了礼物给你，你收到很开心，对着太阳照了很久。”斯庭沉着声音提醒。

        一定是监控太远，不够清晰，陆南之是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些鸡蒜的琐事，就出这样的表情。

        丢进垃圾桶里，就是一名不文的垃圾。

        陈安有十几秒的时间，痛得没了知觉和意识。

        斯庭接了过来，住这枚戒指，借着灯光看着它璀璨的光泽。

        陈安的声音有些糊不清，那一巴掌猝不及防，让他咬伤了。

        他近乎狂躁地翻出了白天的监控，把画面放大，按着陈安的脖子，迫他，“今天呢！今天你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