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东西,当真是里才有得宝贝!一来这江老板的银楼,我就心里,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买,不过呀,但好东西多了,放在家里也惹事,惹人不痛快。连着这个,也一并给我打包了。这么好个东西,怎么藏起来不示人?怕是在江老板这里显出,让不能晓得之人晓得,不得用之人用了,是不?哈哈,这事呀可大可小,幸好我得了一见,邢瓷类冰,出手拿下,毫不可惜啊。下回!下回江老板要再得了稀罕玩意,想要寻个阔手的买主,寻我!谢某最是爱物惜物,用情之人!”
江镜月顺心笑着。
“要不,我出一百两银子,算作这次的定金,这便给我了,连着出的万佛山,我也要了!”
只赵掌柜从后室出来,端着一锦盒而来,走到二人旁,:“谢,您要的秘色瓷茶一套,如冰似玉,无水似水。”
“既是您这么说,那当然好啊!我让人给这画裱起来,成了就送去府上!不耽误,不耽误!”
“啊……哈哈哈。江老板气度不俗,气度不俗!”
这么一大笔买卖,一下便促成,纵使再讨厌这人,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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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还和颜悦色,瞧人走远,江镜月冷面几分,作恶:“小贱蹄子,跑这跟我上眼药来了。”
“东西等会我派人送去。慢走啊!”
“没听明白?我要人呐。要我府上的人。”冷气冒出,眉宇压着腻烦,她回看向掌柜。
“真不错,真不错,越看越入眼,这观音,这罗汉,楼阁,祥云,仙气飘飘,都好似瞧着我一样!不知这实物又该如何惊艳。江老板连夜设宴,通宵达旦,又有美人在怀,竟还能空出时辰出此等佳作,妙,妙得很!”
赵掌柜瞧着老板吃瘪养,:“老板,你不是说纳夫新鲜吗?”
“哎呦,这可不敢当不敢当啊!我一小小商贾,怎可与一国相当?这一定是哪个说书的杜撰讹传,我江镜月一介女,想的无非是混口饭吃,要是能再赚一小点、一小点散碎银子那就再好不过了!哎,拿这一小点银子呀,去救灾,开粥铺,施粮食;去修河堤,掘井,修水渠,这便是我江镜月的造化呀!您说是吧?”
“呸!我什么时候说过?自个朋友那叫新鲜,这个,呵!元宵进锅里,混一个!”
“上次给刺史太祝寿,她也在呐。”冷气一笑,江镜月厌得摆手:“这些世家小姐,全是市井无赖!她府上娶得纳得都有七八个了,还养了外宅,加上撵走的,十来个都是少的,就这一个是真情?”
听这滴水不漏之言,谢毓一时语,附和笑起,连声赞叹。
瞧她神情,知这暗示是到位了,谢毓也不久留,笑:“既得了东西,那我便不留了,江老板告辞。”
谢毓又瞧着画,越是细看,越是喜欢。
打开一看,喜色仍在脸上,不过不似方才真,谢毓。
弦外之音如此显明,笑容僵,江镜月瞥了眼伙计,促:“赶紧给客人装上!”
“江宿?她也没见过人呀。”
她又瞥了眼嚼过味的江老板,:“您既是睢阳首富,富可敌国!又有如此才气,实在难得。”
赵掌柜走来停到旁边,面庞被散光照着,撇了她眼,眯着眼睛向外望去,“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