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吴邪赶紧摇摇tou，斟酌着回答：“我没想过，也不知dao往什么方向想。”

        张起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隐瞒，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吴邪：……

        吴邪心里的怒火顿时转变为满满的吐槽yu。

        不是吧，小哥，你对我和胖子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德xing就算了，对那位疑似存在的恋人难dao也这样？！

        活该你找不到老婆啊！！！

        尚且天真的吴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张起灵不愧是闷油瓶，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大咧咧往伤口上撒盐，估计会被闷油瓶反shen一脚直接踹到沙子里去的。

        ――虽然张起灵从没伤害过吴邪，但并不妨碍他的胡思乱想。

        或许是因为在心里说了张起灵的坏话，吴邪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但他还想趁机从闷油瓶嘴里掏出点消息来，就只能绷着表情继续跟小哥聊下去。

        “能不能承受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吴邪说，“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呢，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有时候，未知是能bi1疯一个人的。”

        “比起沉浸在虚假的幸福里，不知dao亲近之人付出了什么代价，我宁愿掀开血淋淋的真相，和你们一起面对狂风暴雨。”

        张起灵沉漠了。

        两个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张起灵终于把脸转向吴邪，最后一次问他：“即使会死？”

        “即使会死！”吴邪语气坚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在这场云里雾里的交谈里了。

        这时候的吴邪隐约察觉到，自己在zuo一个大概率会影响后半辈子的重要抉择，但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哪怕是死，他也想知dao真相，也想和亲人朋友共同面对。

        否则以后的他一定会沉浸在愧疚里不得解脱，夜里醒来都得抽自己一个巴掌，后悔为什么没有听爷爷的话，不主动争取。

        张起灵摇tou，想起有个人似乎也这样问过他，不由自主地又心ruan了两分。

        他站了起来，望着来时的方向，对吴邪说：“我的事情，也许等我知dao了答案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现在，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一个谜，我想你的谜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更多了。”

        “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一件事情？”吴邪不死心，继续问。

        张起灵仍旧望着来时的方向。

        ――那里似乎有什么xi引他的存在，并且距离越来越近。

        ――并不危险，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安心，就像他每次shen受重伤，却莫名迅速痊愈一样，仿佛冲破海浪的船只终于驶进避风港，得到温柔且坚定的守护。

        张起灵用了很大忍耐力才抑制住离开营地的冲动，再等等，这里是大漠戈bi，兰措是附近唯一的村子，若真的是他，必定会经过这里。

        ――距离太近或者太远的话，这种冥冥之中的感应都会失效，张起灵不止一次错过他了。

        ――所以他现在能zuo的，唯有等待和期待。

        ――期待他的伴侣不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