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向来是不爱养恒温动物的,虽然喜欢,但是难伺候。可她妹妹柳萧并不这么觉得,从小就把仓鼠兔子往家里带,这回干脆带了条狗回来――因为自己还是个住宿高中生,便颇为不负责任地寄养在了柳湘家里。柳湘那段时间本就忙得脚不沾地,更没时间陪这么一个小东西玩闹遛弯儿,于是又委托给了自己的邻居。这只可怜的小狗果然被这么嫌弃出了问题,现在脾气分外暴躁,咬人咬狗咬物件,还护食,几乎没有东西能靠近它半米之内。柳湘疼,直接甩给柳萧几千块钱让她自己找办法解决。柳萧一个礼拜的晚自习都勤勤恳恳摸鱼,在周五早上给柳湘推了一个物学校的微信,说是周六早上会有训犬师上门简单看一下情况。
看着袁希用力时上臂清晰明显的肌肉线条,柳湘下腹一紧,口干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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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没来得及和我交换一下姓名职业联系方式。――半个小时后的柳湘躺在床上忽然意识到。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个人魅力是否出现了断崖式下跌,都已经得别人找出周末早起搬砖的借口了。
现在,早上八点,睡眼惺忪不修边幅的柳湘打开门,和衣着整齐一本正经的袁希面面相觑。
袁希笔尖一顿,抬看了柳湘一眼,低下继续奋笔疾书:“你多大一个人了还和小狗比来比去,你付我工资吗?不付凭什么让我加班。”
了一下手腕,给后背上好药膏就开始收拾东西。
袁希苦涩一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要早睡早起搬砖,转就离开了房间。
柳湘捧着水杯了,斜倚在门框上,用一种讨论公事的语气淡淡开口:“如果我咬你,你也会着护把我按在地上吗?”
袁希已经不想对这十二小时内的混乱经历发表什么看法了,四大皆空地再次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柳小姐是吗?我姓袁,袁希,过来简单看一下小白的情况。”――小白,就是那只活得乱七八糟的边牧的名字。
袁希终于写完了笔记,长叹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这是一条狗的价钱……况且你只付了定金。”
袁希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将小白临时拴在桌脚,取下护席地而坐,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不过第二天她就发现,对方完全不是在找借口推拒她,而是真的要伺候金主爸爸――这个金主爸爸居然还是她自己。
柳湘感到奇怪:“这边的房间不都是包夜吗?为什么不留下来?”
小白感觉到了人的靠近,开始龇牙咧嘴地狂吠起来。柳湘心一慌,往后退着踉跄了两步。袁希轻轻托住她,将短发扎成一个小揪,一边给右臂套上护一边缓慢向前接近小白,从地上拾起了牵引绳。小白上半伏低,朝袁希出尖牙,咙里出低沉的威胁声。袁希一步一步靠近,在小白忍无可忍张嘴就咬时突然出手钳制住它的脖颈,无视它愤怒的吼叫,将它按倒在地。小白拼命挣扎着,啃咬着袁希的护。这平时能将柳湘拽着跑的力气在袁希手下竟毫无施展之,那只手始终稳稳禁锢着它,直到小白慢慢放弃。感受到反抗的力逐渐消失,袁希伸手摸了两下小白,喂它吃了一粒冻干。
柳湘赌气似的朝小白努了努嘴:“我付你工资了。”
柳湘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将袁希让进门,感觉自己的背上的伤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