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泼猴和和尚来了,说他害人,引得高家姑娘三魂六魄移位,神思不属,要捉拿他去。
什么破经,谁爱取谁取吧!
“……我知了。”
“孙悟空已经被压山下一年多了。”
阿右说孙悟空被压一年多,而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岂不就已经过了三百多年。
中间他随着那破和尚西天取经,插诨打科,浑水摸鱼不在话下。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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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恼羞成怒的,他怀疑阿右在整他,但现在宴席之上,不便于抒发气。
喝酒误事。
想起自己这么一个英俊伟岸的天蓬元帅,居然再生成猪,简直奇耻大辱。
蟠桃宴王母一年一开,他就是于此时此宴上喝醉,误入广寒,调戏了仙子,最后被贬下凡投成猪胎。
他咬着嘴巴,咬得泛白,咬出深深一条红印。
天地良心,他冤枉啊。
玉帝,玉帝怎么这样的眼神啊,像要吃人似的盯着他,仿佛他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算作促,还把那扣他下巴手扒拉开了。
后来观世音菩萨来,帮他解了高家姑娘栓的绳,好不容易恢复人,就看到这么些人看着他发愣。
而卞玉透过这些繁杂,亦或者安静,对上一双冷凝幽寒的眼。
阿右语气平淡,字与字间间隔像丈量过的,毫无情绪加持。
卞玉一激灵,推开耳边吐息的人,也收回目光,低脑袋扣着手指。
正死死盯着他。
啧啧啧,一定是被他的英俊伟岸折服了。
好不容易苦日子要看到了,结果重回他什么都还没的时候,气恼肯定是有点,但更多感觉是,有如天助。
明明就还没有。
观音给他取了个法号叫悟能,猪悟能,好生难听。之后那和尚发话,先前始终没开过口,卞玉还以为那和尚是个哑巴。然后那和尚也给他取了个诨名,“八戒”,好吧,比悟能好听。
阿右终于开始回答,但卞玉听的也不专心,他视线有意无意地瞥向那至高位,隔着瑶池重重寒雾,隔着仙子抬起又落下的仙袖舞衣,众神大都已醉,摆架高谈阔论……
解不得气。
最后离开,卞玉也没给那观音好脸,没别的,就是嫌弃那法号难听,可难听可难听了。
他那时住在高老庄附近山中,从不下山,只是一次偶然,看着底下人家的炊烟,想念起了人间气,路过正巧遇上个被强迫嫁人的姑娘,随手一救,那姑娘就要死要活要嫁给他。
无奈,他对着姑娘现出原型,想吓个恐怖的,却直接就被绑了。高家姑娘也不要他恢复原型,就是要拜堂,就是要成亲。
真什么也没干,还救了人,结果好妖没好报,落得这么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