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才刚刚把繁冗的冬装脱掉,换上宽松的浴袍正准备去洗澡,没想到门就被敲响了,过量的酒搅得她脑子昏昏沉沉的,没多想就给开了门,还是拧开门把手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喊了声“妈”。
视线继续下移,陈参商挑了挑眉,角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女孩换上的浴袍格外宽松,领口半敞着,出一小节雪似的肌肤,在褐棕色、乱蓬蓬的长卷发的衬托下,更显白皙,那两团饱满的隆起随着主人有些急促慌乱的息上下起伏着,但全都被藏没在茸茸的宽松浴袍之下,什么都看不真切,只能够隐隐看见一深色的弧线。
他居高临下,漆黑色的眼珠转了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正在瑟瑟发抖、姿小的女孩,从他的这个视角俯瞰下去,能够清晰地看见从那棕蓬蓬打卷长发里漫出来的高鼻尖,颜色像是雕过的泽象牙,那一点点肉粉色的,宛若阳春三月初绽的桃花,在尚且有些料峭的春风里瑟瑟地打着卷。
曼是知自己亲妈子,心又喜欢钻牛角尖,对自家人当然是掏心窝子的。不过饶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在人心里也还是得有个轻重缓急。周丽朵吧,说好听点叫痴心一片、情中人,但难听点就妥妥一恋爱脑,她是无枝可依就会枯萎的柔弱藤蔓,孩子当然是心肉,可丈夫才是她的主心骨,剜掉一块肉毫无质疑的是血淋淋的痛苦,但要抽掉维持血肉的脊椎,她的余生只能够成为一团趴趴的烂肉苟延残,再也立不起来。
但就是这样若隐似无的场景就足够让那些过于鲜活的回忆瞬间活跃,几乎是顷刻就有了反应,陈参商咬了咬尖,感受到嘴里漫出些许腥气才勉强压制住那几乎是汹涌而来的望,他稍微使了点力气就成功将自己送入明亮、温的室内,然后反手关上门,落上锁,慢条斯理地开口,
之前她在饭桌上不应该那样呛自个妈的,往常那么多苦那么多难都被自己打落牙齿吞进了肚般静悄悄地自个咽下了,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惹得亲妈不愉快,周丽朵是比较传统的东亚式母亲,歉形式往往合在食物里,从不轻易放下长辈的架子,她刚刚在桌上吃得不多,估摸着这个点应该是亲妈会端点东西给自己。
“说话。”
谁成想到门外站的是个煞神,郑清曼被吓得一激灵,乱糟糟的脑子都清明了不少,下意识地就想要关门,嘴哆嗦着,埋得很低,连多看门外的陈参商一眼都不敢。
(下章开搞ing)
一旦踏入这栋华丽的房子里,郑清曼就会迅速将自己边缘隐形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特意来找自己的除了亲妈就是亲弟。之前她走的时候还特意望了一眼隔桌正相谈甚欢的清远,一张俊脸上飘满了红晕,她是知自己弟弟酒量深浅的,看样子是已经喝上了,说不定等会再喝点就得不省人事了,估计还得特意让人给抬上床。
陈参商眼疾手快,一只脚卡在门,声音冷淡,“爸让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