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说好，等以后还会回家的。我也就信了。”

她的眼睛灵得不能再灵，活得不能再活。

他来时，眼见盛碧秋一巴掌打在表弟脸上，趁着表弟发懵，一手迅速开他枪套里的枪，对准表弟，声音又脆又厉：“你再敢！”

副官以为表弟只是去跟盛碧秋搭几句话，谁想他动手打了盛家大哥，要对盛碧秋来真的。

他不敢拦表弟，忙去禀告张汉辅。

来陪她去扫墓的时候才知，私奔这件事有盛碧秋在暗中支持，她曾帮助他哥哥欺瞒家中二老，拖延过不少的时间。

表弟见到盛碧秋就挪不开眼睛，搓了搓手指，嘻笑：“相权，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不客气啦。”

三妈妈跟张汉辅开玩笑，不如去盛家提亲，将盛家小姐取来给他作媳妇，也好治一治他这个混狗熊。

那时还只是听说有盛碧秋这么一个人，后来见到她的真容是在桂兰戏院。

张汉辅听后讥笑。

张汉辅沉下脸，蹬开桌子，立刻来到后巷。

张汉辅沉默了一会儿，：“别乱来。”

戏院来了个梅老板，是唱京剧的名角，堂下座无虚席，张汉辅的表弟搞来戏票，请他去风雅了一回。

因为有着父辈的交情，张汉辅老早就听过盛家小姐的名号。据说出落得很美丽，还没长齐，追求她的男孩子一通一通电话往盛家打，电话都要打烂了，令人应付不暇，给盛家老爷和她大哥添足了麻烦。

戏唱到一半，表弟忽地揪揪他的袖子，满眼放光，“嗳，相权快看，是盛家小姐。”

张汉辅知表弟是有些喜欢盛碧秋的，但三妈妈跟他提过醒，意思是老帅中意盛家小姐当儿媳，他也就不敢造次。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三妈妈斥他，“看你那神气的样子，谁能入你的眼？老帅都要为你的事坏了心。”

不过，表弟这人样样都好，能力出色，为人又讲义气，张汉辅一有甚么事，他第一个上来替张汉辅祸。只一样不好，色胆包天，在女人的事情上爱犯糊涂。

大哥的死，让她捱过平生最毒的打，她就此学乖了很多。可她骨子里就不是个乖顺的，本最为难移，张汉辅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盛碧秋说这样的话时，眼神恍惚，但没有泪，大概已经麻木于自责。

表弟对她大意了，但他没怕，“你会开枪么，来，朝这里打。好妹妹，你连上膛都不会。”

表弟这时还清醒，知要听他的话，后来喝了几杯酒，胆气上来，糊糊跟张汉辅说去小解，实际上是带着副官，一起去拦了盛家兄妹的路。

她嘴子明显

他顺着望过去，见盛碧秋的大哥正帮她解了沉厚的斗篷，显出窈窕娉婷的腰。她穿着雪青缎面短袄，绣着绿的柳叶，明眸皓齿，在沉泱泱的人群中，如春意俏上枝，光艳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