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爷爷最讨厌、他们这种家
他只说了两句话。
他铁了心要离婚,羞愧的待不下去,要从这个家分出去,程晖母亲不同意,甚至以死相。
老三程遇,小字念离。
他就是整他了如何,他要是不服,那就亲自来找他。
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那三个人,没一个是善茬。
第二句,“明天早上就给我收拾东西去溪平。”
只是这次,他真的失望。
“我......愿意。”
一家级会馆发生这种事,消息自然瞒不住。
程晖勉强认出面前人是他的“宝贝弟弟”,本就怨恨,喝了酒更是所有污言秽语都往外倒,尤其对他母亲。
那次其实不算偶遇,是方少得到消息程晖在他们常去的那个地方玩,强迫了一个未成年。
最后到底是不想弄得太难看,夫妻两人分居,程晖母子从大院搬出来自生自灭,程遇二叔又回到边疆,扎那里,不再回来,这段婚姻名存实亡。
他平时不显山不水,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脾气秉都算上乘,可没有人敢把他当柿子到他上撒野。
然后少女手拿利刃,浑颤抖着在男人的咒骂声中亲手把刚刚侮辱她的恶心玩意儿切了下来,进他的嘴巴。
后来程晖的反应实在索然无味,程遇玩腻了这个单机游戏,因此当最后一次两拨人遇上,程遇直接把手段摆在他面前,下了狠手。
那晚的大院,灯火通明,鸡飞狗。
偏他的坦,清楚明白的让所有人知这就是他的手笔。
周二不打算出手,把随带的匕首扔给程遇,冷淡的提醒一句“记得还我把新的”,就在单人沙发坐下。
程遇之所以小字念离,是他从小冷心冷,而人生又多有别离,要他心有挂念,走的再远也不可忘记本心。
老大程珩,小字伯容。
老二程晖,小字知愚。
包厢门关上,程晖的小弟早已酒醒的跪在一边。
方少不别人,反正他是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到程晖口,直接将他踹回包厢,背狠狠撞到矮桌,桌子表层的玻璃也随之碎裂。
程晖被送去医院,程遇连夜回到大院。
对于自己的三个孙子,程老爷子一直抱有莫大的期待。给他们取的小字也是观其秉而劝诫。
方少拽着程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丢在碎裂的桌面上,稀碎的玻璃扎满他的后背,哀嚎一片。
程遇的父母宽容,长辈的战争到此为止,但这事在程遇这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程晖不服,但现在没了倚仗,也不敢真的去找他。
“那我给你个报复他的机会,并且所有后果我来承担,你愿意吗?”
程家老二又连夜赶回大院,程晖母子一个手捂脸颊、一个背开花跪在祠堂。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程晖都没能好过。所有账一起算,他几乎要被整死。
第一句,“跪下。”
“恨”少女满脸泪痕,撕裂的嘴角又渗出血丝。
“恨他吗?”程遇问。
程遇没看程晖,而是走到浑青紫的少女面前,脱下外套为她披上。
相比他的战友同僚,家里最小的一个多有惯,最后傲慢纨绔,成为朽木,他家小三从小让人省心,来往的周家小子也很不错,所以较之其他两个,小三还是受的多。
他们三人到时,程晖和他的小弟正打开包厢门醉醺醺的往外走,里面沙发隐约可见蜷缩一个浑赤的少女。
对于爷爷的话,程遇毫无异议。
所以他这样的人,无论面上再怎么温良恭谦,骨子里是和善沾不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