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恨这个属包子一样的朋友,恨得牙都能咬出血来,从上次订婚宴之后,这是她们第一次通话。
醉酒的女人,脸上都是交错的泪痕,鼻尖和脸颊都是通红的。
电话通了,白秋丽对着话筒沉默了一会儿,顾知是她,也没率先说话。
白秋丽哭得累极了,就倒在沙发里睡着了。
周明隐秘地笑,白秋丽愣了一下,知周明说的周承焕。他跟她一起坐在越野车里,看见掩在隐隐约约的树荫后面,肆意交缠的躯,她脸色一下就白了。
“……”
“什么事,直接说,别跟叫魂似的。”
“。”
“我没有工作,我还在读大学。”
“,我不想结婚。”
虾炒好了,白秋丽开始洗碗,周明从橱里取出一支白酒,拎了两个杯子:“喝酒吗?”
一点又一点,一点再一点,白秋丽醉得双颊坨红。
周明打开酒,倒了两杯,一杯推到料理台对面的位置。年轻的男人,锋芒毕,不懂得遮掩,年轻气盛,不容许拒绝:“喝一点。”
“我不比你,那样的都能捡回来。”
周明笑看着白秋丽脸色发白,看着看着,笑意慢慢也敛了。
白秋丽的手还泡在泛着洗洁泡沫的水里:“不用了,你吃吧。”
白秋丽哽咽着,醉酒之后,被威胁的恐惧全面爆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现在连听到周承焕都怕得浑发抖,她知自己是个没骨的人,她就是怕,想起来都怕,见到更怕,她怕得手脚冰冷,牙齿打颤,她无法想象自己跟这么让她害怕的一个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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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歪地坐在沙发里,打开手机。手机上陌生的没有填写备注的号码被点开,她怔怔地看着,看那个属于已经不再属于她的男人的号码,看了很久,看得两眼酸涩,虚抬的手指还是没能落下去。
“我不想结婚,我怕他,我不要跟他结婚。”
“嗯。”
汪海,哪怕她在心里叫了一万次,这个名字也不再属于她,而属于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男人。
周明坐在料理台前,端着酒杯,沉默地看着蜷缩在沙发里
“结婚?跟谁结,在哪儿结,什么时候结,啥时候定了结?”
白秋丽愣了一下,然后冲干净手上的泡沫,她在围裙上攒干了水珠子,捧起了酒杯:“那就喝一点。”
“。”
白秋丽还要小一些,白秋丽有些自暴自弃地松开了捂着脖子的手,专心地挑虾线:“你是什么工作的?”
白秋丽这会儿才知,周明年纪是真的轻,她有点吃惊:“还在读大学就那么多女朋友了?”
顾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醉鬼是没有办法很有逻辑地一一回答的。白秋丽抱着手机,吧嗒吧嗒地掉眼泪,颠三倒四地对着话筒喃喃:“,我不结婚。我知俊成认识周承焕,你帮我让俊成跟周承焕说说,我不结婚。”
“嗯。”
“周承焕怎么你了?”
“求求他,我不要结婚……求求他……我不想结婚……”
白秋丽终于选择了给顾打电话,顾本来工作就忙,事业型的女强人最近又被封俊成弄得焦烂额,有些时候没跟白秋丽联系了。
“周承焕?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周承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