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辛，”她斟酌着措辞：“感情是个薛定谔命题，只要你不主动，你永远都不知它值不值得。”

“你可以选择彻底断了，但你骗不了你自己。”

“……”

沉默低着，下被咬得发白，疼得子都直不起来。

“还没定，她刚完CT和入院检查，还在等结果，结果出来才能定方案。”

她叹口气：“我跟百……我跟炮友吵架了，感觉要断了。”

“你他妈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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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有些虚弱：“我肚子疼，疼了一天了。”

知辛抬看了一眼不远穿着白大褂的百里。

百里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维希是医科生，下意识说：“你不会是阑尾炎又犯了吧？”

在医院里把人掐死是可以立抢救的吧？

又抬看了一眼维希。

维希看着对面病怏怏发呆的人，表情复杂：“你最近是不是纵过度了？”

……也太他妈巧了。

“她怎么了？”

维希：“？”

百里直接打断。

算了。

种症状在喝酒的时候更为明显。

她似乎是愣了一下。

维希：“那你叹什么气啊，难走心了？”

小心翼翼没什么不对。

三甲医院都这么小的吗？

她当然知知辛在犹豫什么。

“上午还是胃疼，现在变成右下角疼了，越来越疼。”

她躺在床上，看了一圈周围：“这是哪儿？”

知辛无语：“……不是说了让你别来A院吗？”

“恋爱真的没什么复杂的。”

维希这厮开始欢脱地自我介绍：“教授你好哇，我叫维希是X大学医的，您之前还来过讲座来着……”

维希反应过来：“噢，这我朋友，她急阑尾炎，打算手术。”

短暂的思忖后，眉又蹙了起来，很是复杂。

她匆忙扶着知辛出门，放到车后座，火速踩下油门：“先撑撑，我送你去医院。”

急诊科对于百里本人出面聊手术方案很是震惊，试探着说：“您很关照这位女士啊。”

知辛躺在后面，疼得几乎昏过去，却仍在失去意识在说了句：“……别去A院。”

知辛抬起来，维希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连嘴都是白的，发丝被汗水打，紧紧地贴在鬓角。

维希：“A院。”

今天却像变了个人。

他顿了顿：“跟我来。”

维希一脸无辜：“啊？我听成让我来A院了。”

“……”

他默了一下，淡淡地：“她是我女朋友

她说过，自己小时候曾险些溺水，她便再没靠近过大海。

几分钟后又幽幽开口：“我是个傻。”

维希已经猜出个七八分了。

随后的繁琐过程仿佛都被加了速。

完全不理。

她被维希搀着去检查，一路上都在强撑着意识，冷不丁听到维希惊讶地喊：“季教授？”

她本是安静的，靠着浅笑饮酒的姿态就能引到一堆微信号。

“……我。”

百里边跟着两三个医生，往这边看的时候明显脸色一滞。

再次醒来是被晃醒的，医院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睛疼。

维希拧眉：“哪里疼？”

“……”

“手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