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也抬看到她，走了过来：“一起吃个饭？”

她侧着，不知正看着哪里。

抬去看，她直接愣了。

“你怎么知我在这儿上课？”

学校的大礼堂座无虚席，连楼梯上坐的都有人，她们好不容易坐下，维希就上过来咬耳朵：“哇你看台上最右边那个男的，也太帅了吧卧槽！”

“就是A院专家们开的讲座，”维希看向知辛：“你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就是太闲了，要不跟我一块儿去？反正谁都能进。”

百里认真听着，一晃眼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知辛。

“上次看到了你的学生证，”他说：“顺便要了份你们系的课表。”

她莫名地开始烦躁。

知辛斜眼：“……你很了解他？”

维希在一旁煞有介事地分析：“是不是你不让他上，他生气了？我听说男人正上火的时候不能猛憋，会憋坏的。”

告别时，他抓住打算下车的知辛，不由分说一通狂吻，还把她下咬破。

难是又碰上大手术，真的很忙？

讲座进行到最后是自由提问，正轮到百里回答，全场女生的手都举得老高，知辛正侥幸着，主持人就笑眯眯看了过来：“那就这位女生吧。”

然后就没了下次。

维希：“啧，你平常见了优质男人眼睛都是直的，怎么这次心不在焉的。”

知辛只觉得这讲座真他妈长。

心情复杂。

不是百里是谁？

她往台上看，百里正讲着专业术语，神情专注，驾轻就熟，这从容不迫的模样有种莫名的引力，是她喜欢的。

西装革履，笑容极淡，一脸斯文相，在一堆中老年专家中显得尤为出众。

维希一下子来了劲儿：“季百里啊，年轻有为这四个字就为他量定制的。人家是国内尖的脑神经科专家，发的SCI数量十个人的，去年才刚回国，听说美国那边至今还想抢人，之前A附院……”

一位发花白的老拿起话筒。

知辛见识过所以清楚，这是他生气的表现，还是生闷气。

维希还在滔滔不绝，知辛已经五味杂陈了。

于是她被拖了过去。

末了来一句：“下次见。”

知辛：“啊？有吗？”

没想到自己一睡就睡到了一个英，还是她八辈子都沾不上边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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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饭后，百里直接送她回了家，一路无言，气压低到零点。他眼神冷冷的，不再看她，紧抿着。

下课的同学从边经过，看着

百里定了定神：“眼科尚且不是我专的领域，还请麻烦岳教授解答一下。”

讲座散会，两人各自赶着去上课，知辛下课已是五点，她刚一出教学楼，不远的人影便让她的步伐一滞。

“……”知辛撇嘴：“按理不应该择日再约吗？他怎么跟死了一样。”

维希凑过来：“哎，你有没有觉得季教授一直在往咱这边看？”

“……季教授？您的回答是？”

“什么讲座？”

被点到的维希激动不已，声音都是抖的。

维希不再理会，匆匆收拾书包：“讲座上开始，我得先走了啊。”

知辛默默朝座位里缩了缩。

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一下子远得看不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