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拘禁
步步为营吗?
孟棠越齿间咬着这四个字,chun侧勾起玩味笑。
“音乐会后,我一直在劝说自己,要信任你,要对你好。”苏棠满目茫然,“直到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你gen本一无所知。”
越说,心tou怨念越重,咬着牙:“孟棠越,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往常吵架,孟棠越从不问缘由,但凡她有一点生气的迹象,他都直接俯首认错。
今日是例外。
自始至终,他都只是沉默寡言的盯着她,连欺骗她的谎言都不肯编织一句。
苏棠想到他们这两年的婚姻,爱不爱暂且抛开,就冲他无底线的纵容,她分明也有被打动的无数个瞬间。
可原来所有一切,都是建立在欺瞒与谎言上的海市蜃楼。
“你知dao的,我最讨厌别人的欺骗。”往事不论,两年多相chu1,他该知dao她这一点。
孟棠越知dao,孟棠越当然知dao,她始终chu1心积虑想要离开,想要摆脱他,如今有了这天赐良机,怎会放过。
没有预想中的愤怒,他甚至未曾皱一下眉,只是心平气和反问:“要离婚吗?”
苏棠沉默。
她不知dao该怎样形容自己心情,只觉疲惫又失落,能怎么办?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不知dao过往如何,孟棠越伙同他人给她杜撰了一个虚假的过去,又编织了一个缥缈的未来。
她的整个人生,都是他chu1心积虑规划好的。
她不想像个牵线木偶一般活着。
良久,缓慢坚定点tou:“是,离婚。”
意料之中。
在离开与留下之间,苏棠永远都不会有第二个选择,永远都是坚定的选择前者。
“棠棠,我还是不想对你发火。”叹口气,终是把所有情绪压回去,他从来就不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说罢,转shen出卧室。
苏棠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给佣人下达的命令:“看好夫人,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她再出家门半步。”
-
这一夜,两人分房而眠。
孟棠越心绪不宁,喝了点酒这才勉强睡着,睡着后却又深陷梦魇,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他与苏棠的过去。
认识多久了呢?
juti时间有点模糊,毕竟那时年纪小,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更称不上过目不忘。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已经二十多年。
自他有记忆起,便大多时跟随父亲住在沈家,很少再回先前的老住所,仅有的几次回去,也都是因为苏棠――他老住所chu1的邻居。
初识,孟棠越其实ting烦她。
六七岁的小孩子正是狗都嫌的年纪,整日跟在他shen后一口一句“棠越哥哥”,听在他耳中比夏日的蝉都要聒噪。
偏是个小姑娘,又发作不得。
于是忍着忍着,竟慢慢习惯了。
孟棠越少年老成,xing格孤僻,与同龄人话不多,也没什么朋友,能称得上“朋友”的,只有两个。
一个沈易,一个苏棠。
前者单纯是因为父辈故交,xing格相投,至于后者……则完全是因为她的死缠烂打。
数不清那些年辅导了她多少功课,陪她看了多少场电影。